【明慧网二零二零年十月十四日】“我是个幸存者,一个留下满身‘纪念品’的幸存者。”原敦煌艺术研究所所长常书鸿曾发出沉重的叹息。常书鸿是敦煌壁画的坚定守护者,文革中被打得遍体鳞伤,腰椎粉碎性骨折。中共篡政以来,中国的知识分子一直是痛苦的见证人和承受者。这一个群体,历经一次次政治运动的冲击,窒息在思想钳制的压抑中,饱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中共为何如此惧怕知识分子,如此残酷地迫害知识分子?
令毛泽东胆寒的“裴多菲俱乐部”
自1956年3月,匈牙利出现了全国性反对在匈推行斯大林模式、“全盘苏化”的民主运动,矛头直指苏共在匈的代理人、执政的第一书记拉科西以及苏联在匈的驻军。
由匈牙利著名诗人裴多菲命名的“裴多菲俱乐部”聚集了很多知识分子,他们不断举办各种研讨会和讲座,邀请全国知名的经济学家、作家、历史学家、教育家、科学家、哲学家自由地发表讲演,从不同角度剖析现政权的种种问题,提出了救国救民的方略,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热烈拥护和追捧。每次研讨会总是人满为患,将俱乐部的会议厅挤得水泄不通。匈牙利人多年来内心燃烧的要求民主与公开化的烈火,象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就在民众斗争眼看取得胜利的关键时刻,远在中国的毛泽东气急败坏,不停地向苏联和赫鲁晓夫施压,派出刘少奇为首的代表团赴莫斯科游说,坚决要求对匈民众实行武力镇压。赫鲁晓夫集团终于接受毛共意见,使用武力残酷镇压,制造了震惊世界的“匈牙利事件”。
“那里头有一支笔,几丈长,象征‘文化人’,那一扫可厉害啦”
在匈牙利裴多菲俱乐部身上,毛泽东证实了自己对知识分子的猜疑,看到了知识分子对人民群众强大的精神启蒙和凝聚的力量,看到了知识分子和极权的共产党统治的势不两立。这一切正是他长期以来反复不断地压迫知识分子的原因,也是毛所最害怕的局面。
匈牙利出现的裴多菲俱乐部大大加深、加速了毛对知识分子实行毁灭性打击的决心,他后来多次提到:东欧出现波匈事件,就是因为没有抓好阶级斗争,那么多反革命没有搞掉。毛泽东曾说过不怕工人罢工,不怕农民上访,因为有成熟的中共干部可以压制住他们,他最害怕、最痛恨的就是知识分子,就是自由思想的传播。
尽管中共封锁消息,但是 “匈牙利事件”无疑在中国产生了影响。1957年1月,毛泽东在讲话中提到石家庄一个学校因为学制延长一年,有少数反革命分子煽动学生去示威游行,去抢占广播电台,要搞个“匈牙利”。“党内外那些捧波匈事件的人捧得好呀!开口波兹南,闭口匈牙利。这一下露出头来了,蚂蚁出洞了,乌龟王八都出来了。”
1957年的一次会议上,毛说:“在一些教授中,也有各种怪议论,不要共产党呀,共产党领导不了他呀,社会主义不好呀如此等等。他们有这么一些思想,过去没有讲,百家争鸣,让他们讲,这些话就出来了。电影《武训传》,你们看了没有?那里头有一支笔,几丈长,象征‘文化人’,那一扫可厉害啦。他们现在要出来,大概是要扫我们了,是不是想复辟?”
武训是清朝光绪年间的义丐,终身行乞办学,身边不留分文,甚至坚持一生不娶妻室,被誉为平民教育家,受到朝廷的表彰。《武训传》描述的就是武训行乞兴学的故事,上映后场场爆满。1951年5月,毛泽东亲自在《人民日报》发表文章批判《武训传》,称其为反党的毒草,将一部如此受欢迎的影片打成禁片。可见,毛是多么害怕知识分子的这支笔!
兴办义学的武训被中共批判
《忏悔》:苏联解体之前影响深远的力作
斯大林时代,托尔斯泰、车尔尼雪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名著、索尔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岛》等等统统成为禁书,甚至被付之一炬。赫鲁晓夫与戈尔巴乔夫上台后,一批禁书重见天日,苏联人才开始了解苏共的真相。
1987年,影射斯大林的影片《忏悔》在苏联全国公映,成为苏共解体之前极为重要的文化事件。影片完全虚构,情节有点像后来的美剧《暴君》:阿拉维泽是一位1930年代的州长,年轻的时候,他曾经许诺要为人民建立“人间天堂”,但大权在握之后,他开始残暴地践踏和虐待当初支持他的人。晚年愈发昏愦,甚至想开枪射下太阳。他把自己的朋友、艺术家山德罗关进了集中营,后者就死在那里。多年之后,山德罗的女儿柯蒂开始追寻父亲的死亡之旅,并决定复仇。那时阿拉维泽已死,柯蒂挖开了他的坟墓,撬开了他的棺材,并把他的尸体拖出来“罚站”。影片影射意图十分明显,片中的阿拉维泽就是独裁者斯大林。
《忏悔》公映之后,在苏联各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它不仅公开说出了极权的罪恶,也让成千上万的苏联人开始反思罪恶的来源以及成因。或许可以说,正是这部电影揭开了苏共一直遮挡和掩盖的那些东西,把“我们不能这么活”的念头深植于每个人心中。
苏联解体之后,有记者采访影片导演钦吉兹·阿布拉泽,问他当初为什么想拍这么一部电影,他反问道:这个,难道不是我们的责任吗?
中共因惧怕而取消人文科学
从匈牙利事件到苏共解体,知识分子的思想之光能够照亮这个民族,而共产主义独裁政权最害怕的就是人民了解真相后的觉醒。为了愚弄民众,中共篡权之后,摧毁了民国时期留下的文化精华,照搬苏联模式,对中国的高校进行系统改造,取消社会学、逻辑学等人文学科,以“唯物主义历史观”重新编制历史教材, 完全按照中共的马克思主义理论、阶级斗争理论来指挥教育。
取消文科后,清华大学从一所综合性大学转变为理工科学院,重理轻文的教育由此而来。1952年,工科、农林、师范、医药这四个科类的学生人数从1949年的7.04万上升到13.84万,几乎翻了一番,而政法类在校生却从37,682人下降到3,830人。显然,中共希望学生成为工匠和螺丝钉,不要关心历史与社会,也不要有什么逻辑思维。
与此同时,中共残酷迫害承传中华文化的知识分子,对他们进行思想改造。中国大陆学生,直到现在,都被灌输一种所谓按照“唯物主义史观”重新梳理的历史。这种与西方迥异的历史教育总架构,都与翦伯瓚有关。曾任北大副校长的历史学家翦伯瓚,按照毛泽东的马列主义方法梳理中国历史,主张学术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他编撰的历史书如《中国史纲要》,一直是大学历史系通用教材,目前仍被利用给大陆的学生洗脑。
毛泽东提出“只有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才是推动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但翦伯瓚不认为历史的发展仅仅是农民起义才能推动,不能把农民起义捧得太高。1966年3月17日,毛泽东在杭州召开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上说:“我的意见,还要打倒什么翦伯瓚呀,侯外庐呀等等一批才好,不是打倒多了。这些人都是资产阶级,帝王将相。”于是,翦伯瓚被扣上“反动权威”、“反共老手”的帽子,挨了上百次批斗,最终被中共逼迫的自杀身亡。
反右及文革毁掉了一代知识分子,民国大师陈寅恪被迫害致死,老舍投湖自尽,曹禺后期写不出任何作品,季羡林蹲牛棚……中共的目的是要把一切不符合它的思想全部打掉,直到所有人与它一致,它才能长久地维护独裁政权。
1990年代东欧、苏共共产主义倒台后,对共产主义的污垢进行全面清理。斯大林执政时期,曾亲自担任总编,编纂了一本《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1949年之后,中国人学的苏俄历史都是以此为蓝本编写的。进入21世纪,普京将安·鲍·祖波夫编纂的《二十世纪俄国史(1894—2007)》,作为俄罗斯11年级(高中二)学生写的历史教科书。该书还原了历史真相,用大量历史事实指控列宁创建的苏联原来是人间地狱,被称为颠覆性著作。
如今,中国人只有认清中共的暴政与欺骗,抛弃中共灌输的“党文化”,才能看清真相,回归正常的理性思维。中共作为共产主义的最后堡垒,已经走到末路,退出中共“党、团、队”组织,远离邪恶,才能走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