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如何辨认党话
要想清除党话,首先得能够辨认党话。辨认党话的根本原则是:顺着党话想下去,一定会得出维护中共统治的结论,这就是党话词语的“微言大义”。我们再来讨论一些辨认党话的简单方法。
多问一个为什么。近年来“搞政治”变成一个可怕的罪名。可是,中共不是号称是个政党吗?它不是号召人们都要参加其组织、都要拥护它,并且都要关心“国家大事”吗?这么一问,我们就会发现,中共是只许自己搞政治,不许人民百姓参与政治。又如“办实事”这个说法。为什么“办实事”也可以成为中共官员自我标榜吹嘘的资本呢?难道政府官员不就是应该办实事吗?不办实事难道还要办“虚事”吗?这么一问,我们就会发现,中共官员的本职工作是整人、进行思想控制、再搞点 “政绩工程”、“面子工程”,所以办一两件“实事”,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值得炫耀的了。
问问说的是谁:由谁来做?为了谁?比如“稳定压倒一切”这句口号,我们不妨问问:谁的稳定压倒一切?老百姓的稳定,还是共产党的稳定?当我们发现答案是后者,就可以知道这句口号也是中共喊出来维护自己统治的。
(大纪元插图)
看看经常和什么词搭配。比如,“宣传”(党的政策)、“贯彻”(中央精神)、“执行”(党的决议)、“高举”(……的伟大旗帜)等等。
看看同义词、近义词、或者反义词是什么。填履历表的时候,如果一个人既不是中共党员,也不是共青团员,也不是“民主党派”,就要在“政治面貌”一栏填写“群众”。为什么不填“无党派人士”呢?“群众”和“无党派人士”的意思相同吗?经过比较,我们发现,“群众”并非“无党派人士”。“无党派人士”无党无派,而“群众”有想入党的愿望却不够格,“党”不要你,你只有接受“领导”的份。所以,在这个意义上使用的“群众”,也是党话词语。近年有些中国大陆作者在提起共产党的时候,用“执政党”这个词。为什么不直接用“共产党”这个词?“执政党”是相对于“在野党”存在的,在中国根本就没有在野党,共产党和所谓“民主党派”的关系是独裁党和花瓶党之间的关系,而不是执政党和在野党的关系。“执政党”这个词的使用,造成了中共是民选政府的假相,是对中共独裁政治的掩盖。与此相关,“提高执政能力”的说法也给人一种共产党在行使正常政府管理职能的感觉。其实,“提高执政能力”的正确解读方式是——巩固独裁权力。
进行场景置换。想像一下是否存在出现下列场景的可能:洛杉矶市市长在某次会议上发言道:“我们要认真领会加州共和党总书记××同志关于××问题的重要讲话精神”;NBA(美国职业篮球联合会)著名球星在接受美国电视网“西方之子”节目采访时说:“我们获得本次联赛总冠军,应该首先归功于民主党的领导……”
此外,进行纵向比较或者横向比较,也就是跟中国传统社会或者国际社会比较,也是辨认党话的有效方法。
2)注意“党话的背景化”现象
随着中共意识形态的破产,党文化成了中国大众嘲弄取笑的对象,大量利用党话编出来的民谣、笑话、戏仿、反讽成了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比如人们用“革命不是请客就是吃饭”、“干部不怕吃喝难,百盏千钟只等闲”之类的话讽刺吃喝风,底层民众用“辛辛苦苦三十年,一觉回到解放前”、“政府是黄世仁,我们是杨白劳” 这样的语言表达对中共经济政策的不满。
党文化确立以后,党话成了标准的话语方式。修辞是偏离标准的表达法。上面列举的由党话衍生出来的修辞现象,固然是对党话的嘲讽,可是同时也等于承认了党话的先入为主,加强了党话的“标准”地位。这时党话从明处退到暗处,从人们的意识进入潜意识,以一种更难以令人觉察的方式发挥作用。我们称这种现象为“党话的背景化”现象。
变形的党话仍然是党话,而且是隐藏更深的党话。任何一个语词都携带着特定的信息,在民谣笑话里经过变形的党话仍然在潜移默化地发挥着对人思维的影响力。我们应该尽量避免使用这种语言。
目前在中国大陆,越来越多的人在公开场合谴责、控诉中共恶党。在这种时候,人们应该使用正常人的语言和正常人的思维骂恶党,而不是在党文化当中、用党话骂恶党。
需要强调的是,某些党话本来是正常人类社会的语言,可是被共产党改造以后,在党文化的环境中重复使用,染上了强烈的党文化色彩。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今后不能使用这些语言了。恰恰相反,我们可以而且应该在正常的意义上、在正常的语境里堂堂正正地使用这些词,就像《九评共产党》恰如其分地把中共称作“邪教”一样。
3)寻找真相,了解真相,传播真相
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几十年内建立并推广一个庞大的党话体系,依靠的是暴力强制手段、封闭的信息环境和铺天盖地的宣传灌输。因此,清除党话就不光需要不凡的道德勇气、拒斥党文化的道德自觉,更需要大量接触以正常人类语言为载体的真实资讯。如果中国人民拒绝继续生活在谎言之中,那么他们的努力就不能不从寻找真相,了解真相,传播真相开始。
新的中华文化呼唤着新的语言,新的语言将由那些道德上获得新生的人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