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轮大法在长春二零二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2024年11月24日,前美国国务院官员黄之瀚(Alex Wong)将出任当选总统川普(特朗普)政府的副国家安全顾问和总统助理。
黄之瀚曾在川普第一任期时担任朝鲜问题副特别代表和国务院朝鲜问题副助理国务卿,并代表官方出访台湾。他也曾担任过国会特设机构美中经济与安全审查委员会(USCC)主席。现在他是智库“哈德逊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的高级研究员,同时也是全球台湾研究所的副总裁。
川普挑选他担任副国家安全顾问,可以给紧张的印太地区,尤其是台湾地区投射更多的信任度。如台湾总统赖清德竞选期间办公室发言人赵怡翔所说,川普的用人选择将使太平洋地区的盟友相信,美国将继续支持他们抵抗北京胁迫和恐吓。
“中共的战略选择早已注定了残局”
黄之瀚2023年在里根总统基金会及研究所网站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与中国(中共)的竞争:关于残局的辩论”(Competition with China: Debating the Endgame)的文章,系统概述他对美中竞争关系方向的思考。
“中共的战略选择早已注定了残局。”黄之瀚写道,“无论美国寻求与中国(中共)缓和关系还是(北京)在国内推行民主,中共都将面临越来越多的合法性困境。”
他提议,美国战略是否奏效的明确指标是中共是否在经济、安全和国际政治领域陷入更深的合法性困境,因为中共一开始就选择将其合法性建立在削弱美国利益的基础上。
“残局”一词源于国际象棋。国际象棋理论讲“开局”、“中局”和“残局”。“开局”是对弈双方开始布置阵形、子力的阶段;“中局”是子力布置完毕而开始进行缠斗的阶段;“残局”是中局缠斗告一段落,进入最后决斗的阶段,也是胜、负、和三种结果见分晓的最后阶段。
他在文章中提到,几年前,关于中美关系应该定位“竞争”或“接触”的争论仍是美国外交政策界的热门话题。但这一争论现已尘埃落定。美国外交界已形成了一种近乎共识,即美中关系是竞争性的,而且在很多方面是对抗性的。
“这场辩论现在转向战略核心问题:我们在竞争什么?美中关系以及中国(中共)本身的最终愿景——‘残局’是什么,这将指导我们如何制定政策?我们通过什么目标来判断美国是赢还是输?”他写道。
黄之瀚指出,从文献上看,美国外交界对“残局”的理解可概括为两派,一派寻求更加多元化的中国,并最终取代中国共产党的统治,另一派寻求跟中国共产党找平衡和缓和,他们认为中国共产党本身超出了美国政策的审慎影响。
根据他的观察,虽然这些概括比较简单,但辩论参与方都提出了各种微妙的、相互重叠又来自不同门类的论点,而且大多都给出了相同的政策处方。比如:呼吁美国增加军费开支,增加盟国防御合作,实施更严格的技术和投资限制,建立供应链弹性,消除中国(中共)影响力行动,并揭露中共独裁和种族灭绝统治的破坏行为。
他表示,这场争论可能源于这样一个现实——“中共的战略选择早已注定了残局”。
中共自陷合法性困境 其不当行为无法被美接受
黄之瀚表示,中共将其国内合法性——以及最终的统治能力——建立在咄咄逼人的国际大战略基础上。虽然说任何一个国家的国内政策和外交政策都没有明确界限,但对中国(中共)来说,其国际愿景与维持其国内统治之间的联系之深、之蓄意和之重要是不言而喻的。
“为了使其统治合法化,中共依靠的手段包括不平衡的重商主义贸易,由外国投资和技术机密(窃取或无偿提供)推动的创新,在国际上以强迫获取的政治默许,违反国际公约对所谓的国内‘不安分’少数群体的镇压,强行宣告领土要求,以及增强其地区军事强权地位。换句话说,中共的列宁主义制度不仅与自由主义秩序不相容(确实如此)。相反,更危险的是,它依赖钻自由秩序的空子来维持生存。”他写道。
他表示,无论是从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立场还是从更根植于古典现实主义的角度来看,中共的这些行为都是美国及其伙伴无法接受的情况,都要求美国限制和切断中共的这些滥用、不平衡和胁迫的管道。
中共的寄生战略已将美国逼入最后的反制阶段
他很赞同长期战略智库总裁杰奎琳‧迪尔(Jacqueline Deal)的观察。迪尔提出对中共的反制策略“挤压”,反击中共滥用权力以及维护美国的利益,同时她也指出,美国的反制行动将直接在中共体制内产生影响。
黄之瀚表示,无论美国是否有意对付中共,但美国的国家战略都将不可避免地对中共的国内统治产生压力。
例如,如果美国采取措施保护其合作伙伴和自身免受中共的经济和政治胁迫,会不会被说,这是对中共用来为其统治辩护的民族主义的挑战?
如果美国执行国际海事法,捍卫不侵略准则,并寻求通过增加美国在该地区的军事存在,来维持其进入印度-太平洋地区的通道和台湾海峡的和平,会不会被说,这是对中共所谓大部分历史合法性及其军事建设所依据的“领土完整”的明确挑战?
如果美国寻求恢复世界贸易体系的互惠原则,制止中共大规模盗窃知识产权,并对可能用于对付我们自己和盟友公民的战略技术进行控制,会不会被说,这是故意试图切断中国经济增长和技术专制主义的驱动力?
黄之瀚说,答案当然是“不是”。
“这些行动是基于自由、自由秩序下的繁荣。但这些问题及其答案都表明,中共对自由秩序和美国经济的寄生,已经将美国逼入了最后阶段,无论我们是否愿意,我们对中国(中共)战略的合理反击都会给中共带来合法性困境。”他写道。
不应因害怕北京激烈反应 美国就屈从于中共
在他看来,美国的反制策略将不可避免会影响到中共的国内统治,并引发中共激烈反应和攻击,但这并不意味着美国就该止步。
黄之瀚说:“我们必须接受这一现实。中共将对美国的反击作出激烈反应,并指责我们破坏中国社会。但这不是停止推行我们政策的理由。
“撇开中共,并不等于可以避讳其积极破坏美国社会凝聚力这一事实不谈。撇开这一事实,并不等于我们应该被迫让美国及盟友的利益屈服于中共战略和中共党国。
“相反,中共陷入在经济、安全和国际政治领域更大的合法性困境,将成为美国战略是否奏效的明确指标。这正是因为中共选择将其合法性建立在削弱美国利益的基础之上的必然结果。”
美国及美国人必须为美中紧张局势做好准备
他说,美国及其人民必须为二战结束以来从未见过的紧张局势、地区不稳定,以及可能的冲突做好准备。
“我说的是二战而不是冷战,因为未来的风险比冷战中的风险更令人担忧。事实上,确保我们与中国(中共)的竞争保持与苏联竞争一样的‘冷战’状态,对我们来说是一项更艰巨的任务。”黄之瀚写道。
他表示,冷战时期美国的遏制战略旨在维持苏联周边的边界,苏联要么在共产主义自身固有的内部矛盾压力下“软化”,要么崩溃,而中共强加给美国的“残局”则具有不同性质,也更加危险。
“当中共将其统治建立在金融和技术投入,以及自由秩序的战利品之上,当其霸权和领土野心延伸到美国安全保障、保证和规范执行所覆盖的地区时,几乎没有空间进行间接的冷战式代理竞争。”黄之瀚说。
他预计,当美国开始反制中共时,中共更可能将美国政策视为对其的直接威胁,并考虑采取更直接的行动,包括军事侵略。
“50年前在中美关系正式开启时中方的‘开局’策略,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北京利用自由秩序进行经济扩张的‘中局’策略,以及我们当前地缘政治博弈中棋盘上剩下的棋子,在很大程度上构成了中美‘残局’的参数。”黄之瀚总结说,最后剩下的就是看谁输、谁赢。
文章来源:大纪元
https://www.epochtimes.com/gb/24/11/23/n14377377.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