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国民政府视为“国宝”的国学大师刘文典,学识渊博,精通老庄,且恃才傲物。(网络图片)
【大纪元2017年02月10日讯】与中共统治下鲜有大师不同,民国时期涌现了一批学贯中西的大师,按照一些描述民国时期的书籍所言,他们是一批有“骨气”而又“好玩”、“有趣”且学问深厚之人。他们有时如孩童般天真,而且对于世事,亦常有惊世骇俗的作为。而他们可以如此随性而行正是得益于民国政府的宽容。
彼时,无论是北洋军阀政府,还是蒋介石治下的南京、重庆国民政府,对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人格、知识和信仰都保持了一定的尊敬。而知识分子对待政府则是:你不对的时候我批评你,你对的时候,我就支持你。毫无疑问,能够形成这种相互信任关系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民国政府的诚意。
然而,中共建政后采取的杀伐政策,不仅使留在大陆的民国大师们一个个惨遭迫害,甚至惨死,而且也彻底使知识分子的脊梁弯曲。1949年后中国大陆再无大师出现也是必然,因为出现大师的土壤已被完完全全地破坏。本系列讲述的就是几位民国大师惨遭中共迫害的经历,本篇说的是民国著名的国学大师刘文典。
现今知道刘文典先生的人并不多,但在民国时期,他可是位响当当的人物,名声不亚于章太炎、刘师培、胡适、陈寅恪等,是被国民政府视为“国宝”的国学大师。他学识渊博,精通老子、庄子,而且恃才傲物。不仅看不起沈从文、闻一多等靠弄文学发家的教授,而且还敢当面辱骂蒋介石。更为特别的是,他嗜好抽大烟,而且最终也因此被西南联大开出。许多有关他的小故事在民国流传一时。
恃才傲物
出生在安徽的刘文典,曾就读于芜湖安徽公学,曾赴日留学,据说精通英、德、日、意等语言。1927年任安徽大学法学院院长兼预科主任,但行校长之职。后被聘为北大教授,又在清华任教十年,之后在西南联大及云南大学教授十余载。
刘文典上课时,天南地北都可以聊,而且常常是不拘常规,随意而为。一次在西南联大上课时,他刚讲了半小时课,就突然宣布提前下课,改在下星期三晚七点半继续上课。原来那天是皇历五月十五,他要在月光下讲《月赋》。试想一下,当时的授课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啊!
1939年,刘文典出版了《庄子补正》10卷,陈寅恪为此书作序。他曾口出狂言说:“在中国真正懂得《庄子》的,就是有两个人。一个是庄周,还有一个就是刘文典。”
恃才傲物的刘文典,还十分看不起沈从文。他曾说:“沈从文算什么教授!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该拿四百块钱,我该拿四十块钱,而沈从文只该拿四块钱!”“沈从文是我的学生。他都要做教授,我岂不是要做太上教授了吗?”
一次日机轰炸西南联大,警报声中,沈从文与刘文典擦肩而过,刘文典对他说:“我跑是为了保存国粹,学生跑是为了保留下一代的希望,可是该死的,你干嘛跑啊?”
当面叫板蒋介石
1928年蒋介石当选国民政府主席后,来到安徽大学视察。刘文典拒绝召集学生让蒋介石训话。
后来,刘文典见蒋介石时,刘称其为“先生”而不称“主席”,蒋很是不满。刘文典则指著蒋介石说:“你就是军阀!”蒋介石十分生气,当场打了他两个耳光,刘文典也不甘示弱,当众飞起一脚踢在蒋介石的肚子上。蒋遂将他当场羁押,说要枪毙。后来多亏蔡元培、陈立夫等人说情,被关了七天的刘文典才被释放。这个故事当时流传甚广。
与陈寅恪的友谊
刘文典是在1929年到清华大学任教的,当时陈是中文、历史两系的教授。同年12月,陈寅恪与刘文典二人在学术期刊《清华中国文学会月刊》上共同发表文章而相识。此后二人因在清华大学共同参与了“驱吴运动”,共同指导了多位清华大学中国文学部的研究生,并同为《清华学报》担任编委而结下了友谊。
1937年七七事变后,刘文典和陈寅恪先后一起被清华大学派往长沙、蒙自、昆明执教,二人相互扶持,继续保持着友谊。
国学大师陈寅恪。(网络图片)
1941年,日寇攻陷香港,陈寅恪困滞于此,一时下落不明。对此,刘文典极为关注与关心。他曾在授课中说:“陈先生如遭不幸,中国在五十年内,不可能再有这种人才。”
1943年,刘文典因受人诬蔑被西南联大解聘,听闻此事,在广西桂林的陈寅恪非常担忧。陈寅恪遂致函云南大学校长熊庆来、文史系主任姜亮夫,推荐刘文典前往执教,半年后,刘文典返昆明。从1944年起,刘文典被云南大学文史系聘为教授。此后,他执教于此,直至1958年去世。
低头认罪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敢于与蒋介石对抗的人物,在中共执掌政权后的五十年代中后期的“反右”运动中,却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自毁声誉地诋毁自己、批判自己。刘文典不仅向自己先前的旧识、学生、同仁低头,而且向整个社会低头,并承认了那些“与女艺人周旋”及“一肚子黄色东西”等莫须有罪状。
即便这样,他依然没有得到社会和“热血先进青年们”的宽大处理,依然被当作顽固派学术权威一批再批,最终因患肺癌而至突发脑溢血不治而亡。
这位连蒋介石都敢骂的教授,终究没有扛过中共燃起的时代烈火。不知他在弥留之际是否意识到,当年正是因为有了蒋介石的宽容,才成就了自己的恃才傲物;而他所选择的“新社会”,给予他的惟有残忍和毁灭。虽然后来的时代再一次向大师俯首,但以其性情,真的能见容于中共政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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