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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法轮功学员朱洛新在芬兰讲述自身经历

【明慧网二零二一年三月八日】(明慧记者雪莉采访报道)“我今天还能幸运地站在这里,但是有多少中国大陆的法轮功学员们,他们或者被迫害得家破人亡,或者正在监狱中经历着残酷的迫害,他们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讲话。所以,今天我在这里,想要代表他们呼吁,请你们做一切可能做的事情,帮助立即停止这场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迫害。”
这是二零一三年七月二十日,刚刚逃离大陆半年多的法轮功学员朱洛新在哥本哈根反迫害集会上说的一段话。站在她身后的是来自欧洲二十七个国家的法轮功学员、人权组织代表和围观民众。


图1:朱洛新(左)在芬兰参加活动,向民众讲法轮功真相

朱洛新,曾经是因为坚持信仰而被广州公安局悬赏十万元抓捕的对象。她在二零零一年十二月三日被捕,随后被非法判刑,直到二零零九年获释,经历了长达八年不间断的酷刑,长达两年零十个月被单独关押、强化洗脑,在此期间,狱警禁止她接触任何人、任何其它信息。长期的酷刑使她奄奄一息。狱警曾用三、四十斤的脚镣把她钉在牢房的地上十四天,当她卸下脚镣时已不能走路


中共对法轮功学员迫害中采用的酷刑:铐地环

在多方营救下,二零一二年一月二十六日,她成功飞抵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和分别十一年之久的丈夫、法轮功学员吴志平重逢。

在二零二一年一月二十七日、一年一度的国际大屠杀纪念日,朱洛新发表感言表示:“感谢芬兰政府的国际人道救援,让我有机会在自由的国度讲述在中国因不放弃法轮功信仰而遭到非人的、肉体和精神上的酷刑折磨。更感谢二十六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有幸聆听到李洪志师父的讲课,从此在心灵深处种下善良的种子,走入充满希望的人生。”

参加李洪志师父传功班 生命从新绽放

一九九四年,朱洛新正值二十九岁,在香港工作。一天她忽然感到脸上皮肤异样,有些痛痒,开始时只是一点点鲜红色斑,但在两个月内这种色斑迅速蔓延到全身。只要她忍不住用手抓,皮肤表面马上起水泡。全身上下多处皮肤红肿,颜色变深、皮肤的患处痒和无比刺痛。她去看中医和西医,医生诊断为红斑狼疮。

那时,每天使用药物就花去一百多块,一个月下来薪水就泡汤了。更糟糕的是使用药物后不出两小时又开始痒,而且比之前痛痒的更厉害。三十岁不到的她只有手腕以下的手指部份和两腿膝盖以下的皮肤还是正常的。患病后期她已经无法正常工作,半年后医生建议她“回家安度余生”,因为她身体失去免疫力,医生也回天无术。

那是一段在家等待死亡降临的日子,她不时还去找个民间医生看看,试个偏方什么的。两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偶尔来关心一下。“我刚失去母亲不久,自己又身患绝症,人生真的太无常了,做人真苦,我希望有机会修炼脱离生死”,她回忆道。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中旬,李洪志大师在中国大陆最后一期的面授班在广州体育馆举行。广州市人体科研会主办了那次活动,有来自全国各地约六千人参加了那个班。

朱洛新当时正好回广州办事,她的一个朋友买了两张票,邀请她一起参加,朋友还说,这是佛家气功,听说很不错的,票很难买到。

朱洛新说:“我当时想,反正人生没什么大不了的,来去就是这样了,听一下无妨。没想到不可思议的事就发生了。”

“听课过程中我身上不痛不痒,第五堂课后,我在家换衣服时无意中发现全身的皮肤病不治而愈,和健康皮肤一样光滑了,完全不痒了。我知道李洪志师父救了我的命。当下我心里默默说:谢谢您,师父。”

从那以后她又可以去找工作,和其他人一样正常生活和工作,她活的也带劲了。痊愈后,她在日本任天堂的中国总代理任总经理助理。她总是笑眯眯的,妥妥的完成自己的工作,还爱主动为同事考虑。同事们给她起了个外号“开心果”。

一家七口 六人因坚持信仰被中共迫害

朱洛新为人热心仗义,被推选为法轮大法广州辅导站荔湾区站长。一九九六年一月,当吴志平到广州越秀公园白鸽广场学炼法轮功时,认识了朱洛新,不久之后两人喜结良缘。

朱洛新可以说嫁入了一个法轮功家庭,生活幸福美满。但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开始后,他们这个七口之家中就有六人因修炼法轮大法坚持信仰,遭到中共的迫害,被分别非法判刑或劳教:朱洛新被判刑十年、哥哥吴志均被判刑八年、婆婆吴玉娴被判刑七年,丈夫吴志平被劳教两年,嫂子黎佩珍被劳教两年和关洗脑班,姨妈吴玉韫,被下毒,痛苦万分。六十五岁的姨妈被放回家后不久去世; 而年过七十岁的婆婆吴玉娴被释放回家后不久也离世。

投入反迫害

中共打压法轮功之初,朱洛新和许多法轮功学员一样,以为政府误解了法轮功,就去信访办反映真实情况。看到那里的人员完全不理会、不听取上访人意见,唯一的目的是抓人后,她意识到中共实际上知道法轮功的冤情,执意要让法轮功销声匿迹。她想:“我有责任让所有人知道真相。”

当时,朱洛新已经被迫离开公司,失去了工作。

她说:“我的命是大法给的,我自己受益了,师父在蒙冤,我凭良心都该为师父说公道话。本来法轮功可以让更多的人了解如何做个好人,这多好。现在政府媒体都蒙骗民众,把好的说成坏的,整个社会往反方向去了,危害太大了。我有义务有责任把真相讲出来。”

朱洛新开始从明慧网上下载资料,打印分发给市民。

二零零一年五月底的那天,她的先生吴志平出了门,要把几个大喇叭交给另一个法轮功学员,一直没回家。朱洛新等了丈夫一晚上,他没回家,心知出事了,第二天天不亮就收拾了些随身物品离开家了。她说:“我担心了一晚上,希望他突然出现,内心里我努力使自己镇定。那真是个无比漫长的夜晚啊。”她无论如何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十一年。

身陷囹圄

当时广州公安局贴出告示,悬赏十万元抓捕她。思来想去,朱洛新肯定自己为法轮功伸冤不是参与政治:“民众有了解事实的权利,让民众了解真相,自己去判断去选择。最起码应该给人了解事实的机会,知道法轮功是什么,不管那人想不想修炼法轮功,至少他会想做一个好人。”

二零零一年十二月三日中午,她和另外两个法轮功学员坐出租车时被警察一路跟踪,在广州中医药大学对面被绑架。警察没有通知家人关押地点,更不让见面。

从那天开始,她被关押在广州白云看守所一间软皮墙的审讯室内,铐在铁椅上,几十名警察和便衣警察二十四小时车轮式提审她,要她供出其他法轮功学员,见她拒不出卖其他法轮功学员,就不让她去厕所,说:“那你就忍着吧,你不要去上洗手间了。”


酷刑演示:铁椅子

朱洛新回忆说:“我坚信自己是无罪的,这样侮辱我、虐待我是没有理由的,我就开始绝食绝水,表示抗议。”警察见她不吃不喝,故意买来饭菜在她面前吃。朱洛新一点点忍着。

最难熬的还是晚上,她被继续铐在铁椅上,经过了连续几天的审讯,她困得睁不开眼。警察一班班的换人看着她,只要朱洛新稍微动一下或者太困闭上眼睛,就推她拍她。她的身体多处疼痛不已,皮下多处出血,经常头痛和头晕。到早上三、四点,朱洛新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警察用力打她一直被铐着的手脚,停了一下低下头问:“跟你联系的人是谁啊,你们把资料发去了哪些省份,啊?说吧,说了就不遭罪了。”

这样绝食绝水十四天后,眼看人奄奄一息了,也更问不出东西来了。警察决定给朱洛新灌食,尽管法轮功学员被灌食致死的事件已有多起发生,警察还是要灌,要是她不死,还有供出其他人的可能。

遭强迫灌食

那天她昏昏沉沉的坐在铁椅上,就听到警察出去的声音,不一会儿,一阵零乱的脚步声,听上去是两、三个犯人,把身高一米五的她拎起来,拖进一个刑事仓犯人冲凉的天井,七手八脚的把她脸朝上按倒在地,一个人过来压住头,盖住她眼睛。她不知道他们要干嘛,只感到一根管子一下子插进她鼻子里,直捅到胃。痛得她浑身一缩,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把一桶糊状的东西灌进去了。


酷刑演示:野蛮灌食(绘画)

朱洛新一开始还挣扎几下,一会儿整个人不自觉地抽筋、发抖,她只觉得胃里鼻孔里火辣辣的疼痛。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一个人说:“差不多了”,那个管子猛的被拔出来,朱洛新痛得浑身哆嗦,身体抽搐在一起。警察和犯人们在旁边哈哈大笑,其中一个说,“看你还硬不硬,我们不会让你死的,慢慢活下去吧,慢慢受罪吧”,他们笑着扬长而去。

她横躺在天井的水泥地上,一动不动,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流出来。几个小时后出来几个人把她拖进了监仓。“那几天我所有的器官都在疼,整个人闷闷的,痛得说不出话来,‘我怎么会被这样对待? ‘ 我的大脑完全空了。”

这件事之后,“我要活下去”的意志支撑着朱洛新。“我相信法轮功一定会平反的,师父教我的是对的。我没有错,我要活着出去。”

戴三、四十斤的脚镣 铁环深陷皮肉

在看守所里,警察用尽各种阴毒手段,朱洛新都拒不说出其他同伴,更拒绝接受“炼法轮功是错的”这个说法。她反反复复回忆李洪志师父说过的话、讲过的道理、自己曾经对人生的绝望、生命中最美好的那段日子。她确信这一切是真的,“按真、善、忍做人没有错。”

警察把她视作了一个攻坚目标,用重达三、四十斤的脚镣,把她身体扭曲的铐定在水泥地上。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铁链压着双脚两侧的神经,很快就疼了,她吃力的侧一侧身子,把铁链挪动一点,减轻疼痛,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她的整个脚面高高肿起来,一路从脚腕到膝盖大腿,从皮肤到骨头又痛又麻,她不时的发抖,没有人类的语言能形容这种难受。


酷刑演示:脚镣

“最让我不堪的,是要当着监仓里边好几十犯人的面大小便。监控器背后的男女警察把每一个细节看的清清楚楚。我从小到长大都很顺利,家境也很好,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外资企业工作,从来没有尝到过这种人格上的侮辱。中共就是要让你每分每秒都感受这种屈辱。”

到第十五天,一个犯人进监仓解锁,他刚要伸手碰脚镣,却惊呆了,“怎么会这样?”他脱口而出,只见那个铁环深深陷进肉里,皮都往外翻着,整个小腿肿胀得象大腿一般,犯人脸上显出恻隐之心,他压低声音对朱洛新说:“你一定要学走路,辛苦一些慢慢学走路,不然你的腿就废了。”他又摇了摇头,“太残忍了。对面仓有一个死刑犯,等着枪毙的,给他带的也是那种脚链,他带的脚链都比你细,他都可以走路……怎么对法轮功这么狠。”

拿掉脚镣后,朱洛新不会走路了。她慢慢的挪动脚,每一寸的移动腿都失控的抖。她颤颤巍巍的扶着墙壁一步、两步的学着挪。“我就是要活着出去,我不能死,生命不能就这样了。我会活下来的,得不治之症,师父都能把我救下来。我做的没有错,人就是应该有信仰的。那就是一路支持我往下走的精神。”

竭尽全力维护心中的善

两年的酷刑后,她还是说“炼法轮功没有错。”警察把她关进一个两、三平米的小房间,在晚上其他犯人都睡了的时候,逼她看污蔑法轮功和李洪志师父的视频。视频内容暴力血腥,声量极大,她一闭上眼睛,两个看着她的包夹(吸毒犯)就拍打她。朱洛新当时抱定一念:“这些视频内容都是诬蔑造假,我不听不看。师父把真、善、忍这颗善的种子种在我心里,我不能让他们把它从我心里连根拔走。”

她一直努力排斥和拒绝,在长期毁灭神经性的迫害下,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尤为明显的是听力,听什么都“嗡嗡”的,伴随着头痛耳鸣头晕。晚上只有三、四个小时躺在床上,耳朵里还是视频里的高分贝的噪音。她无法入睡,只能躺着闭着眼睛尽量放松自己。

十四天禁闭室内高压洗脑后是酷刑,然后又是洗脑。

警察轮流使用酷刑和洗脑,逼她妥协,用不断重复的谎言试图篡改她对美好生命片段的记忆。每一次谎言的重复都是一次对神经的刺激,都是一次强化和巩固。朱洛新用回忆守护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生怕哪天遗忘了心中的善,生怕哪天自己真的把谎言当作真相。为抵抗耳边眼前的谎言,她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伏的人生:突然丧母、不治之症、见到师父、生命从新绽放,她竭尽力量维护心里那颗善的种子。

父亲的鼓励

从二零零一年被绑架一直到被判重刑关入广州韶关监狱,经历了种种酷刑和精神摧残,朱洛新一直没有说“不炼”二字,警察也一直不让她家人探视。二零零三年四月二十五日她被转到广东省女子监狱单独关押洗脑。二零零四年年底,狱警意外的让朱洛新和七十岁的老父见面了。

那天狱警和包夹把她带到一个房间里,对面又是一个房间,中间隔着墙。忽然对面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她父亲坐在一个轮椅里被推进来,看上去很衰弱,他看着女儿,眼泪哗哗的下来了。“我懵了。父亲一直对我流泪,我心如刀割,以前的很多景象一幕幕浮现出来。”

朱洛新的父亲那天原本约了医生,他患有糖尿病和高血压,病情很严重。然而就是那天他被“610”的警察硬是拉到了监狱。

“我爸爸去澳门工作,是为了供我在那里读大学。他知道我得了皮肤癌治不好,家里的钱都用了差不多,知道我是炼了法轮功才恢复健康的,他很欣慰。他常对我说:人生遇到几个好人不容易,尤其是帮过你的,要饮水思源、知恩图报。他说,是李洪志师父救了我的命,这个是大恩人,你要好好的,珍惜生活。他现在一下子出现在我眼前,我懵住了。”

在监狱的接见室里,朱洛新伤心的哭着。本该是该她好好尽孝的,为了坚持信仰,为了说真话,被关在监狱里。她心里内疚极了,父亲这样的年龄还要被带到这里来。她低着头泪如泉涌。当她再抬起头时,有点愣住了:“我看到父亲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我能感受到他鼓励我要活下去。”这时站在她父亲旁边的人催他:“说呀,你说呀,快点说。”她父亲转头看了那个人一眼,没说话,摇了一下头。他神情黯然,很快被推走了。

那是被关押以来唯一的一次探视。后来朱洛新被释放后才得知,那天“610”办公室的人是要她父亲说服她放弃修炼。

被单独关押强化洗脑两年十个月

狱中的朱洛新不知道,她努力支撑、抵制洗脑的时候,她的丈夫在设法支持她。他写了很多的信,鼓励她要坚强、不要放弃,可惜她一封都没有收到。

在监狱里警察继续强化对朱洛新的洗脑。一直到二零零七年年初的两年十个月,她被单独关押、强化洗脑。狱警不让她接触任何人、任何其它信息。有时候是吸毒犯在警察指示下大声读编造的污蔑材料给她听,知道她听力不行了,他们就很大声地往她耳朵里喊。后来她视力听力都变得差,还经常出现心跳加快、出冷汗、做噩梦。她依然知道自己没错。

长期的酷刑把她折磨的千疮百孔,身心疲惫至极。但是她脑海中经常浮现出九四年现场聆听李洪志师父讲课的场面,和自己重获新生的幸福。最难熬的日子,她心里对自己说:“这神迹是自己真真切切感受到的。师父是为了让我能变成一个道德高尚的人而救了我一命。”

“人生不会老是一帆风顺,当自己遇到魔难时更不能忘了做人的准则。我在内心提醒自己,心中也恳请师父帮助。慢慢地我的意志力越来越强,内心又充满了对未来人生的希望。”

结语


朱洛新逃离中国,来到自由世界,和阔别十一年的丈夫团聚,夫妻俩从此展开了共同在海外反迫害的历程。

二零二一年新年前后,近两百名法轮功学员在新年期间被中共非法判刑。在今年的国际大屠杀纪念日,朱洛新发表了感言,她在文中表示:“近二十二年过去,中共政府仍然对法轮功信仰者和其他任何有信仰的民众进行迫害、甚至残暴至极的活摘器官等罪恶仍未停止。我们呼吁更多的世界各地民众关注中国人权的恶劣状况,这样的残忍迫害应马上结束。中共更应该在全球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和正义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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