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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强制人民读马恩列斯毛的书

在西方民主国家,虽然对很多普通人来说,共产主义是“邪恶”的同义语,但同其他书籍一样,马恩列斯毛的著作,仍然可以自由出版、流通和阅读。虽然马列的暴力革命学说受到人们的普遍鄙弃,但学者们仍然把其理论作为社会学或者政治学的一个流派进行研究。大学鼓励学生进行自由地思考和写作,教授从不规定学生必须信奉什么。在社会上,从保守到激进的各种不同的思想流派自由竞争,人们的选择多,有比较,心态开放,不会轻易地盲从什么。

马恩列斯毛被人宽容,不意味着他们也会宽容别人。共产党攫取了国家政权以后,把意识形态定于一尊,实行邪教的政教合一,利用暴力和组织手段强制人民读马恩列斯毛的书,灌输邪教教义。几十年来,在中共的思想体系里,马克思“集西方文明的大成”,毛泽东思想是“最高最活的马克思主义”,一切正统的传统思想,或者被篡改、或者被扭曲、或者干脆被禁绝。马列主义的谬种流传,毒害了一代代的中国人。

那么,中共是怎么强制人民读马恩列斯毛的书的呢?

第一,利用组织手段,通过“组织生活”、“政治学习”,强迫党团员学习马恩列斯毛邓江的著作和中共文件。曾参加过中共组织的人都知道,中共定期的“组织生活”、“政治学习”雷打不动,参加这些会议的人被要求阅读马列著作和中共文件,经常被要求写出学习体会、思想汇报上交。

第二,定期的整党整风,强迫党员定期学习马恩列斯毛邓江的书和中共文件,否则就面临着整肃或处分。40年代的整风,50年代的反右,60、70年代的文革,80年代初的整党整风,80年代中期的“清除精神污染”、“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刚刚告一段落的“保先”运动,每隔几年或十几年,中共对人的控制力变弱的时候,中共就会来上一回“党性”教育,重新确认“党组织”对党员的思想控制。

2004年底《九评共产党》一书发表以后,中共意识到前所未有的统治危机。2005年1月,中共中央发起“保先运动”,计划从2005年1月开始,用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在全党开展“以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主要内容的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党员被要求学习文件,重温誓词,重新登记注册,写出长篇的思想汇报和学习心得。

虽然2006年6月29日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总结会吹嘘,保先运动“主题鲜明,领导有力,措施得当,工作扎实,……取得了显著的实践成果、制度成果、理论成果”,可是,干部、党员对保先极其反感,这完全是公开的秘密。人们私下里发牢骚、说怪话、怨声载道,另一方面无可奈何地做官样文章。

重复意识形态高调,虽然讨人嫌,但仍然可以产生潜移默化的作用。1964年,在一次关于教育的谈话中,毛泽东说,“考试可以交头接耳,甚至冒名顶替。冒名顶替的也不过是照人家的抄一遍,我不会,你写了,我抄一遍,也可以有些心得。”中共看准了,“抄一遍”、重复一遍,党员和群众就会加深一些对谎言的印象。这些谎言储存在人们的记忆里,在另外一些时候,他们很可能就会不自觉地重复这些谎言和高调,间接地毒害别人。另一方面,对于那些人性和良知未泯的党员,也可以达到侮辱其人格操守的目的。撒一个谎也是撒谎,妥协一次也是妥协,时间长了,这些人只好放弃对自己人格的坚守,开始随波逐流。中共这么做,同时也是在刻意培养人们的政治厌倦。在对自己有利的时候,中共煽动人们的政治热情,鼓吹“要关心国家大事”,批判政治落后分子,批判“逍遥派”。现在,中共又在暗示人们不要参与政治,否则就要被贴上“搞政治”的标签。每一次政治运动从上到下制度性地做假、走过场,使中国人产生了一种“政治就是那么黑暗”、“谁去趟那个混水”等心理,于是全民向钱看,人们变得自私、冷漠、世故,怀疑一切,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好人,哪个团体被中共打压,那也是不懂明哲保身,咎由自取。就在这种被刻意制造的政治厌倦中,中共再一次坐稳了江山,继续疯狂掠夺国民的财产,并阴毒地迫害那些还有良知和善念的人们。

第三,马恩列宁的著作数目庞大,不可能让那些文化水平不高的党员通读这些著作。于是从读马列到读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毛主政二十七年,毛著发行了约五、六十亿册),从读《毛选》到读《毛语录》、《老三篇》,原本驳杂的主义越来越变成简单粗暴、荒谬可笑的标语口号。“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一句话,造反有理。”在文革中,出现了这样可笑的一幕幕:半夜三更,人们被高音喇叭惊醒,原来是传达“最高指示”;买东西的时候,人们会说:“‘要斗私批修!’这肉多少钱一斤?”售货员则答曰:“‘为人民服务!’一毛八!”时至今日,在中国很多地方,还能看到刷在墙上的毛时代的标语口号。这些标语口号固然无法解释现实,但是从林昭、遇罗克到张志新,跟共产党较真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人们对此记忆犹新,思之仍然不寒而栗。于是,被运动惯了的人们不再较真,“认认真真走过场”,见风使舵、麻木苟全。

第四,伴随着每一次政治运动,是共产党的禁书、烧书、毁书,人民的精神生活极度匮乏,只好阅读被中共允许的少量著作。文化革命爆发以后,中国的印刷厂都在忙着印刷毛语录和毛选,正常的出版印刷几乎全部停工。文革开始的那几年中,中国的出版业几乎是一片空白。大量图书被当作“封资修”垃圾、四旧烧毁,图书馆关门,书店也只卖领袖著作。那时的很多家庭,除了“红宝书”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书籍。很多良心犯、知青、下放右派,都有把《毛选》翻来复去读十几遍、甚至几十遍的经历。

第五,中共在教育领域里实行政治挂帅,大中小学课本里充斥着马恩列斯毛的文章和为马恩列斯毛歌功颂德的文章。只要上学,就逃不过中共的洗脑和灌输。很多篇目被要求背诵。青少年记忆力强但缺乏分析能力,从小就被灌输了一大套共产党的荒谬理论,其中很多观念和思维习惯会左右人一生。

经过近半个多世纪的刻意经营,中共用马恩列斯毛邓江本人的和为数众多的文人的书,在中国布下了一张铺天盖地的罗网。组成这张罗网的是一个个概念、判断和推理,这些概念、判断和推理试图用自己的方式解释天、地、人,人类社会和人的思想,彻底隔绝人和真实世界的接触,彻底代替根植于自然和人性的对事物的认识和判断,最终制造出对中共邪党惟命是听的无根人。今天,这张大网虽然已经朽烂不堪,但由于人们思维具有一定的惯性,暂时它还在束缚禁锢着一些人的思想。随着《九评》的传播和党文化的破除,人们终于会迎来彻底冲决网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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