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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集:“搞政治”

【漫谈党文化】–新唐人电视台
――《侃侃而谈》节目

第二十集:“搞政治”

金然: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您收看我们「侃侃而谈」漫谈党文化节目。

方菲:很高兴又一次跟您见面,今天呢我们又请来嘉宾-章天亮先生和我们一起侃侃而谈。首先呢,还是请大家看一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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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在美国的儿子与在中国的父亲通过网路电话聊天)

父亲:看见了!看见了!

儿子:喔!听的清楚吗?

父亲:听的清,听的清。

儿子:爸,您还没睡呢?

父亲:没啊,我挺好。

儿子:爸,我上次给您发的《九评共产党》您看完了吗?

父亲:这个《九评》我看完了,文章写得还真不错。不过,以前你们讲真相、反迫害什么的,这个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们现在推这个《九评》,这可就有点搞政治了。

儿子:啊?!搞政治?

父亲:你们可要三思而行啊!为什么非要搞到政治中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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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金然,我记得你就是读《九评》的。那你是不是在搞政治呢?

金然:这件事我是这么看,作为一个公民来说,我有权力搞政治。其次,我认为读《九评》这件事不是搞政治,因为在读的过程中,我发现它的内容全部是事实。那么我说一件是事实的事,我本身又没有任何政治诉求,那你怎么可以说我在搞政治?

章天亮:对,金然刚才讲这个话,我觉得他有一句讲得非常有道理。就是,首先作为一个公民来讲,他是有权利去搞政治的。

我们都有一个常识,比如说我们看到一个“罪犯”被判刑的时候,经常会听到这个人被判处多少多少年徒刑,然后剥夺政治权利。什么叫做“剥夺政治权利”?就是说在法庭还没剥夺你的政治权的时候,你是有政治权利的。

政治权利包括选举权、被选举权,像中国宪法规定:公民如果年满十八岁的话,都有选举权。如果你年满四十五周岁的话,你可以被选举为国家主席,这是你的被选举权。

所以我想,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这个搞政治并不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很多人对政治是有一种误解,这个词本身来讲,国际上并没有一个公认的定义。那么如果我们以孙中山先生讲的一句话,作为“政治”普遍被接受的概念的话:「政治就是众人之事」,就是说管理很多人的事情,那就是政治。

金然:那就很宽泛了。

章天亮:这种政治很多人把它定义为“公共政治”,就是说我对公共事务发言,比如我认为这个地方应修一个地铁,或是说我认为政府应该优先发展公共交通,当我们对公共事务发言的时候,他就是在参与这种众人之事,这就是一种参与政治的表现。

那么当然很多人谈到政治的时候,他是一种比孙中山先生定义的更狭隘的概念,就是权力政治。我所做的这件事情,是希望在整个政府权力架构中能够有我的一个位置,比如说我想做议员、市长,或甚至于我想做总统,那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说,他就把这个政治狭隘的定义成“权力政治”。

方菲:就是有一个政治诉求?

章天亮: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还政治本来面目的话,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不是以政治判断是非的问题。很多人在指责某些人在搞政治的时候,我认为他是抱着一种双重的标准。比如说中共常在搞各种的政治运动,比如批判法轮功人人都要表态,比如每周要搞政治学习,甚至反法轮功的时候,政府要出面去组织百万人签名等等。很多人在参与中共的这种政治活动的时候,他并不认为自己是搞政治。反而是你对这种活动提出批评的时候,他认为你在搞政治。那么如果一个国家只允许你支持共产党的政治,而没有反对他的这个政治自由的时候,我觉得你本身就在抱着一种双重标准在看问题。

方菲:你说的这个倒是很有意思。但是另外一方面我想很多人,比如他说谁谁在搞政治,你可以给他分析的很对,可是他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所以,你分析的再对,他都不会听你的,他觉得从他几十年在中共统治的经验下出发,他觉得你就是在搞政治。

章天亮:是有这样一个问题。我觉得有两个原因比较重要。我引用捷克前总统哈威尔的话,他现在已经退休了,他是在捷克进行民主化转型时被选出来的民选第一任总统。他曾经讲过一个故事:他看到一个蔬菜店的经理,在他的橱窗上贴了一个标语,上面写着「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他就在想一个问题,作为一个蔬菜店的经理,他真的对这种联合这么热衷吗?有没有想过这种联合是如何实现的?他有没有想到这个联合实现了之后又能怎么样?他认为这个标语本身贴的是什么,蔬菜店经理是并不在意的,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标语本身是在批发胡萝卜和洋葱的时候一起批发给他的,当他把这样一个标语贴在橱窗上的时候,他实际上是在向当局做一种表态:我是一个公民,我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我应该过上平安的日子,你不要来打扰我。

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要把他直白的用一个成语来概括的话,那就叫「唯命是从」,政府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但是你如果要写一个标语说:我这个人胆小怕事、十分懦弱,政府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如果你把这样一个东西作为一个标语贴在上面的话,他反而会觉得很尴尬,他会被激怒。实际上他是用这个标语,去掩盖他一种唯命是从的心态,那么政府用这样一种标语来掩盖他们权力很可鄙的这样一种基础。

方菲:那你认为他这种心理是一种对政治恐惧的心理吧?

章天亮:对,所以说在这个地方我们看到,他贴这个标语本身并不是因为他热衷这个标语本身的内容,而是出于一种恐惧。为什么恐惧呢?因为每个人都有东西可以失去,比如说我担心家人,不希望妻离子散,我不想去坐牢,我不想失去工作等等。

而中共长期以来一直是在利用政治斗争来培养这种恐惧,你知道在中国,政治和斗争是连起来的,经常谈到「政治斗争」。很多人在几十年生活经验中,他们看到的是翻云覆雨的这种政治斗争,而且他知道你一旦站错了队之后,成为一种被专政的对象,就很危险。中国它有一个词叫「无产阶级专政」,这个「专政」的词儿很有学问,这个「专」就是专有,就是中共把它(政治)作为一个特权,并不是作为一种公民的权利,而是为共产党搞政治的一种特权。

那么当你染指政治的时候,如果你没有跟它保持一致的时候,这时候你可能面临很多麻烦,甚至可能面临灭顶之灾,所以很多人他是出于恐惧,希望和政治保持距离。

金然:但是我觉得,有些人是对这种政治的恐惧,但是很多人尤其现在,像我这类人,我是觉得看到很多政治里面很多肮脏的东西,我觉得是厌恶,所以我不去碰它。

章天亮:其实这里边有这样一个问题,在中国你要知道,任何一个事情跟政治看起来都是有关系的,尽管有很多东西你觉得跟政治是完全没有关系。

我们举个例子,比如说「超女」(超级女生)明明是一个娱乐活动,那么大家就这么支持超女,喜欢她,听她唱歌,我帮她拉票之类的,我觉得这是一个纯娱乐活动,但是当你看到超女进行到如火如荼的时候,中共就介入了。为什么?

你看到的是娱乐,但中共看到的是政治。因为你这种粉丝、投票、拉票、媒体的跟进、这样的炒作、大规模的人群聚集,中共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社会的动员力的凝聚。今天你在一块为超女的事,你们这样串联起来。将来有一天你们串联起来反共产党怎么办,它看到的就不是娱乐,所以你看到超女一旦聚集起来的时候,中共一定会介入。

金然:我看到二个很有意思的片段,今年超女的比赛,其中一个就是超女一上来的时候,每个人唱一首所谓的革命歌曲,在我们看来就是以前的“革命歌曲”,只不过把它通俗化了。再一个片段就是好象是派了二个–叫“老艺术家”吧?穿着军装,老人都知道,以前专唱革命歌曲的那种“艺术家”,上来谆谆教导几句,然后和她们唱首歌之类的。

方菲:这个娱乐的东西都要跟政治挂上钩。

章天亮:就是这样。实际上不用说娱乐。我们看到都像一个笑话的标语,在贵州的铜仁县,有个标语贴在墙上写着「以三个代表指导我们的屠宰工作。」这三个代表跟杀猪有什么关系,居然用“三个代表”来指导。

现在就觉得中国已经政治无处不在,它仍然无处不在。比如说经常看到中共的报纸上说,以从讲政治的高度出发做什么什么事情,以八荣八耻来衡量做什么事情,要「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从某个角度来做什么什么事情,很多的时候它在搞这个事情的时候,就是仍然保持着形式上不用这个词,实际上保持着毛泽东那种时代政治挂帅的做法。

所以任何一个事情,我们刚才讲超女跟政治有关系,2003年的时候萨斯病你觉得它是一个传染病的问题,是一个公共卫生的问题,可是在中共那儿就是一个政治的问题。一开始要压制,要所谓的保持稳定和局面,所以不告诉你,后来的话它又是在党旗下宣誓冲向火线。完全是用一种斗争的方法来对付这个传染病。

去年松花江苯污染,这就是一个生产事故的问题,你跟老百姓说嘛!这水不能喝了,因为有污染,那为什么它不说还隐瞒了四天时间?这件事它也是出于一种政治的考虑。所以看来在中国大陆的话,它实际上不管什么事似乎是都变成一个政治问题。

方菲:所以我觉得正因为它这种什么事都跟政治连上边,老百姓就越来越讨厌,所以现在老百姓自己自发觉得跟政治有点边的,他都是非常厌恶。

章天亮:这里边其实就是我们刚才谈到,很多人希望跟政治保持距离,第一,因为政治危险?第二,因为政治肮脏,这是老百姓的印象。其实有很多人恰恰所做的事情是要结束这样的肮脏的制度,还你一个政治本来的面目,还你一个参与政治的自由,当然你可以不参与,因为你有这个自由权利,你可以不参与、但是你有参与的权利,还你参与这个政治的权利,还你这个政治不要那么肮脏,还你本来面目。

这就象什么呢?就说一个小偷来偷东西的时候,如果我制止小偷偷东西,这叫见义勇为吧!你应该尊重它。同样的道理,还你这个政治的自由,为你好,还你政治本来面目、建立一个良性的政治制度的话,对你来说是有益的,而且这些人是要冒政治风险的,所以对这样的人,你应该抱着尊重的态度,而不是抱着批判的态度,或是嘲弄的态度。

方菲:那章先生,回到刚开始的那个话题,既然在中国一切都是政治,那么对于法轮功学员这个讲真相、传《九评》来讲,这是不是在搞政治呢?

章天亮:其实我刚才讲的“一切都是政治问题”,我是说共产党认为一切都是政治问题,但是我们不能认为一切都是政治问题。比如说,我认为超女就是一个娱乐问题。有很多事情我认为它是超越于政治的,比如说,我认为文化的问题,道德的问题这都是超越政治的。比如我可以给你举个例子:美国两党,民主党跟共和党,它对于很多的经济政策,外交政策,甚至国内怎么样的治理,它们两党之间的概念,有很多是水火不相容的。可是我们会看到它对于人权、自由,这两党它是没有任何分歧的,因为什么?因为这种东西是属于「普世价值」的,它是超越于政党之上的东西。

同样的道理就是道德的问题,也是基本是非的问题,它是不能够随着政治、政党来扭曲的,这个东西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有一个基本是非问题的时候,这个东西也是超越政党的东西。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这个东西它对于政治是有影响的,这个我们可以承认。比如说:美国大选的时候,有很多人投小布什的票,为什么投小布什的票呢?因为小布什是反堕胎的,而另外一个竞选的人他可能对堕胎、或对其他方面的话,他抱有某种想法和基督教的教义是不吻合的。那么很多基督教的教徒,他们就出于这种考虑,他们要去选小布什,但是你不能说基督教在这个地方参与了政治,你只能说,这些人他们从他们基督教里面得到的价值观出发,他们做了这样的选择。

方菲:他的信仰,决定了他支持谁不支持谁?

章天亮:对、是这样。所以说,从这个角来看的话,《九评》是道德的问题。第一,讲真话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权利,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义务,所以我想从这一点来讲的话,《九评》它并不是一个政治问题。

金然:那我想进一步问一个问题,这是一个朋友问到的:他说我现在也承认你们现在搞了一个《九评》的事情,是一个事实的东西、不是搞政治;但是你们现在是进一步了,你们劝人家去退出共产党、甚至少先队、共青团,那你们这种(行为)可是直接参与政治了,这个你可不能说你们没有搞政治?

章天亮:对。这个是这样:我们可以打一个比方,如果一个人加入到黑社会集团里面去,当然你出于为他好,你希望他退出这个黑社会是吧?在黑社会中不但对别人有伤害、对自己也是有很大伤害的。

那么这种行为的话,我就不认为它是一种政治行为,那么如果现在我们把一个黑社会换成共产党的话,共产党实际上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一个犯罪集团,杀了很多人、出卖了很多领土,做了很多、很多的坏事。那么我们希望人远离这个团体的话,实际上是希望这些人退出政治,不要跟这种肮脏的团体搞在一起,我想这本身来讲就是一种劝善。还有一点,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在判断一个事情对和错的时候,我们不能够用共产党那种(是否)搞政治的角度来看,这个事情对和错我们应该回到基本的是非层面来看,这件事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而不要以这个东西与政治有关或无关来判断这个事情,对还是错。

方菲:就是说这个事情应不应该做,他如果从是非判断是对的,那你其实都不用管它是不是搞政治的,那他还是应该做的。

章天亮:对。我想是这样。

方菲:好,那非常感谢章天亮先生今天的精彩评论,我们下一次节目时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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